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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讓謝子都以為媽媽又不要他了,只好每次都將孩子帶進門。

這一天,顧鳶容在聽到敲門聲時以為又是謝喬松把謝子都送過來了,只是她看向貓眼時,卻發現門外站了一個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人——顧老太太。顧鳶容心裏疑惑,還是打開門,將人請了進來。

“謝喬松又把嘟嘟帶......”沈幼儀聽到敲門聲也從屋裏走了出來,只是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了顧老太太,面色一下子變了。

沈幼儀這個表現明顯是認識顧老太太的,顧鳶容請顧老太太坐下,剛想去泡茶,就聽沈幼儀說:“媽,你怎麽來了?”

顧鳶容慶幸自己茶杯還沒拿起來,不然這一套紫砂壺鐵定就碎了。媽?!自己媽媽居然叫顧老太太媽?!

“聽說容容回來了,就想來看看這孩子。”顧老太太即使年近七十,卻還是一身雍容,不見老態。

沈幼儀的臉色還是很難看,本來他們是打算告訴顧鳶容他們有那麽一點覆雜得背景的,卻沒想到顧老太太竟然這樣不打招呼就來了。

“幼儀啊,我已經老了,管不動那麽多了。北北雖然繼承了顧家的手藝,但是現在她一個女孩子,實在是扛不動顧家這個擔子啊。北北為了顧家,至今未婚,顧家也沒有繼承人了。顧南怎麽說也是顧家的長子長孫,總不能一直這麽逃避下去吧?幾十年了,你們總該回家看看。”顧老太太語調沈重,說的話卻讓顧鳶容更加雲裏霧裏了。

“家?那不是我的家!”沈幼儀依舊是輕聲細語的,但是語氣中的寒意卻讓顧鳶容愕然,她從沒見過自己母親這幅樣子,冷漠的,甚至帶著恨意的!

“顧北現在扛不動擔子了?呵,那擔子不就是她自己要扛起來的嗎?!為了抗下那個擔子,還害死了我一個孩子!我叫你一聲‘媽’,只是因為你尚且是顧南的媽媽!顧南會不會回去我管不著,但是我這輩子,都不會再踏入那個地方,它讓我惡心!”

顧老太太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都是自己造的孽喲!顧家的香火,難道就要這麽斷了嗎......

顧鳶容有些擔憂母親的情緒,她自有記憶以來,還沒有見過她情緒波動這麽厲害的樣子。還有媽媽剛才說的,害死了一個孩子?是什麽意思……

最終顧老太太也沒有再說什麽,落寞地走了,走之前硬是塞給了顧鳶容兩個盒子。

“媽媽……你......那個......”顧鳶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,她覺得自己可能生活在了電視劇裏。

沈幼儀坐在沙發上,整個人都脫力一般,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後道:“本來我和你爸爸已經準備告訴你這件事了,但是沒想到你奶奶這麽著急,就過來了。剛剛那個人,是你奶奶,也就是你爸爸的媽媽。她是顧家的當家主母。當年我和你爸相愛的時候,她瞧不上我的背景,阻撓我們在一起,但是你爸爸很堅定,最後我們還是結婚了。結婚之後,我們很快就有了第一個孩子。你爸爸還有一個妹妹,叫顧北。你爺爺在你爸爸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,從小你爸爸不願意學刺繡,但是這手藝必須傳下去,所以最終顧北繼承了,因此她覺得,自己應該當顧家的家主。但是你奶奶不同意,一定要你爸爸做家主。當時我懷孕了,懷的正好是一個男孩子,你奶奶覺得我們能延續顧家香火,因此才執意要讓你爸爸當家主。只是沒想到,顧北在我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對我下手,我被拼死救了過來,孩子卻沒了。容容,你知道嗎,那個孩子,他已經成型了啊!我最後悔的事情,就是當初為什麽要去檢測孩子的性別!之後,你爸爸勃然大怒,帶著我離開了顧家。很多年以後,我們好不容易才又有了你。”

顧鳶容被這個故事驚呆了,她爸媽年輕的時候,竟然這麽……波瀾壯闊。

沈幼儀說到那個孩子的時候,依舊憤恨難平,顧鳶容是能理解她的,因為她自己,也失去過一個孩子。她的孩子沒有成型她就那樣恨宋明秀,更何況,她媽媽那時候,孩子已經八個月大了啊......顧鳶容給沈幼儀倒了杯水,想讓她稍微平靜一下。沈幼儀喝了口水後繼續道:“除了你爸爸的背景,還有我的。我是沈家的私生子,這就是,為什麽你奶奶看不上我。”

顧鳶容再一次楞住了,沈、沈家?是她想的那個嗎?顧鳶容脫口而出:“賣、賣茶葉的那個?”

沈幼儀無奈地看她一眼,忍不住有了笑意:“對,賣茶葉的那個。我父親是沈家的上一任家主沈佩弦,母親……據說是沈佩弦的初戀情人。沈歸寧,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。容容,其實我和你爸爸本來是不想告訴你這些的,沈家還算太平,但是顧家,卻早已亂的不行了。但是你愛上了謝喬松,早晚會接觸到或者已經接觸到了,加上顧家三番兩次要求你爸爸回去接任家主,因此我和你爸爸迫不得已,才告訴你這些。”

顧鳶容頓了頓,才弱弱道:“其實,我已經去過沈家了……”

沈幼儀白了她一眼,頓時有些無語。顧鳶容討好地笑笑,又繼續道:“可是,舅舅和沈言蹊的關系明明很好啊......”

沈幼儀點了點頭道:“這就是我為什麽說沈家太平了,沈家雖然人口要比顧家多上不少,但是兄友弟恭,父慈子孝,因此沒有那麽多幺蛾子。我和你舅舅對於他們那些權勢並不感興趣,因此沈家對我們很是友好。沈佩弦對於我們姐弟兩個也很是愧疚,在知道我們的存在以後幫了我們不少。不然你以為你媽媽哪來的本事弄到一罐特級茶葉給你?結果竟然進了謝喬松那個混小子的嘴裏!”

顧鳶容心虛地笑笑,那什麽,她就知道,要是媽媽知道那罐茶葉進了謝喬松的嘴,肯定要罵人。只是自己突然之間多出了很多背景的樣子,好牛X哦!

作者有話要說: 展開了一點小小的背景_(:з」∠)_

感覺弄了沈家這麽大一個家族,取了這麽多名字,是不是應該寫一篇新坑慰問一下自己......

這裏是作者的存稿君~

☆、第 41 章

顧南到家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妻子臉色不對,有些擔憂,只是還沒問出口發生了什麽,就被沈幼儀瞪了一眼。顧南撓撓頭,最近應該沒做錯什麽吧?百思不得其解的顧南只好跑到女兒那打探情況。

顧鳶容眨了眨眼道:“今天奶奶來看我們了。”

顧南楞了一下,奶奶?容容什麽時候......咳……反應過來的顧南暗暗叫糟,最近他媽的確是暗示了他很多次要他回顧家幫忙,只是都被他敷衍過去了,沒想到她竟然直接來找了幼儀......顧南嘆了口氣,忙跑去安慰妻子了。用完就被丟在一邊的顧鳶容:喵喵喵???

顧家人丁稀薄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,要說以前好歹能有不少女孩,到這一代,嫡系竟連女孩都只有顧鳶容一個了。況且顧鳶容也不可能現在再開始學刺繡了,不說顧鳶容不願意,顧南也不會想讓女兒去受這個苦的。顧南皺著眉頭想了半天,最後也沒想出個什麽解決辦法來,到最後,想來只能從旁系過繼幾個孩子了。只是不是自己的孩子,到底不親,而且到時候說不準還會出什麽別的亂子。

“你想回去就回去,大不了我跟容容在外面過好了。”沈幼儀見顧南愁眉不展的樣子,冷著聲開口。

顧南最是見不得沈幼儀不高興的樣子,他上前按著沈幼儀的肩膀道:“我的姑奶奶喲,我要是想繼承那爛攤子還用等到現在?回去我是斷不會的,只是想著我母親……”說著又嘆了一口氣,他母親也不是什麽無辜的人,只是那到底是他母親啊……他爸爸死得早,他和顧北是母親一手教起來的,只是他母親哪裏都好,卻總有那麽些重男輕女的意思,到後來,竟逼得顧北做出那樣的事情來。顧北到底是自己親妹妹,那年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,除了讓她受了家法,跪了祠堂,也沒有別的動靜。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對不起沈幼儀了,因此早早地與顧家脫了關系,帶著沈幼儀出來單過。顧北也不知道鬧什麽幺蛾子,這麽多年也不生個孩子,現在將顧家弄到了這個地步......

沈幼儀還是沒有說話,到底,意難平。

顧鳶容是管不了自己父母會怎麽做決定,她倒是覺得爸爸不可能回顧家,這麽多年都沒回去,想來也不可能現在回。只是,爸爸媽媽會不會給她生個弟弟呢......顧鳶容暗搓搓地想著,不知不覺猥瑣地笑了起來。

這時,手機收到了新提醒,顧鳶容拿起來看了眼,是山野狂且的渣浪更新提醒。山野狂且依舊是她的特別關註,她的手移到取消特別關註上,頓了許久,最後也沒有點下去。算了,還是先看他發了什麽吧。

“山野狂且在湖綠網發表新書《長安盛世》......”

粉絲們表示,大大,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隋朝嗎?還有那些年你跳過的三國!

長安盛世......是寫,唐朝的?

WX:喬松哥發來一條語音。

顧鳶容撇撇嘴,點開來:借給你的那本《服飾全錄》,唐朝那塊都快被你翻爛了。話音落下後,還帶著一點輕笑。

顧鳶容冷漠臉,發了一個“哦”過去。

只是心裏卻有一點高興是怎麽回事啊!

喬松哥:嘟嘟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。

顧鳶容抽了抽嘴角,看那個備註怎麽看怎麽不順眼,最後改成了“臭傻逼”,才覺得舒服多了。只是大冬天的哪來的桂花,而且她才不相信嘟嘟會突發奇想想吃桂花糕,沒準又是這個男人在一旁引誘的。

“臭傻逼邀請你視頻通話”,顧鳶容看到這個,忍不住笑了一下,選擇了接受。謝子都被謝喬松抱在腿上,看到媽媽之後很是興奮。

“麻麻你什麽時候原諒粑粑啊?”謝子都聲音稚氣,配上那萌萌的大眼睛,讓人忍不住心軟。顧鳶容瞪了男人一眼,花樣可真多。

“嘟嘟讓你爸爸把你帶過來,外公給你做了好吃的。”顧鳶容無視了前一個問題,強行轉移話題。謝喬松無奈低笑,但是很快被謝子都拉著衣服,示意自己要去麻麻那裏吃好吃的。謝喬松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真的是沒用極了,一聽到好吃的就臨陣倒戈,實在是......不知道像誰。

顧鳶容開門把謝子都抱進屋,只是沒想到那男人也死皮賴臉地蹭了進來。

“你幹嘛啊......我爸媽都在......”顧鳶容瞪著他,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無賴是謝喬松。

“我搬來這麽多天還沒有拜訪過鄰居呢,來蹭一頓飯,顧小姐不會介意吧?”謝喬松擡了擡手,示意自己是帶著禮物來“拜訪(yuefu)鄰(yuemu)居”的。顧鳶容轉了轉眼珠,側身讓人進來,嘴裏高聲道:“爸爸,我們的新鄰居謝先生來拜訪我們了,你多做點好吃的啊!”

謝喬松不用猜都知道等待自己的沒什麽好事,不過他卻縱容地看著顧鳶容,目光寵溺,直接讓她紅了耳根。沈幼儀瞥了兩個人一眼,覺得自己女兒簡直丟人到不忍直視。她也懶得管他們,抱著謝子都走了。顧鳶容又瞪他一眼,往裏面走去,謝喬松卻拉住她道:“小容,你爸媽不在的時候......我能幹嘛?”

他們距離極近,男人的熱氣直直地呼到了顧鳶容的臉上,顧鳶容被這美色迷得雲裏霧裏的,呆了許久才反應過來,她恨恨地踩了男人一腳道:“滾!”

謝喬松發出一聲低低的抽氣聲,似是疼得不行,顧鳶容有些心虛,看了男人的腳一眼,不至於這麽脆弱吧?然後就聽到男人用他那好聽的聲音輕聲道:“顧小姐,你該減肥了。”

顧鳶容:我去他媽的就知道這男人沒好話。只是這兩個月她爸媽把她當豬養,不會真胖了吧?謝喬松見顧鳶容竟真的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來,輕輕揉了她一把:“我的錯,是我缺乏鍛煉,小容你一點都不胖。你可是仙女。”

顧鳶容:並沒有被安慰到呢,還是好氣哦。

顧南做了一桌子菜出來,還拿了兩瓶高度數的白酒,顧鳶容心裏暗笑,謝喬松這次是要被灌酒了。只是當眾人坐下後,顧鳶容才發現,好菜全在他們這邊,謝喬松坐的位置前面,只有一盤炒鹹菜。顧鳶容:天吶這也太慘了吧......她悄悄看了她爸爸一眼,顧南一臉得意地看向女兒,滿眼的求誇獎。顧鳶容朝她爸豎起了一個大拇指。

謝喬松眼睛都沒有抽一下,面色自若地拿起了筷子。只是夾了一筷子鹹菜入口後,差點沒吐出來,鹹成這樣......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,將鹹菜咽了下去。

“怎麽樣,味道不錯吧?謝先生初來乍到,我們也不知道用什麽招待你。這雪裏紅是我們自己做的,原生態,無添加,外邊可吃不到!”顧南很是熱情,說著倒了杯酒給謝喬松,“來來來,這酒也是我們自己釀的,絕對夠味!”

謝喬松接過杯子與顧南碰了一下,一整杯灌了下去,沒頭都沒皺一下。只是顧鳶容卻眼尖地發現男人臉白了白。她的心跟著跳了一下,這酒沒個五六十度是不可能,這樣喝下去......她悄悄踢了顧南一腳,示意爸爸收斂點,顧南卻跟沒收到暗示一樣,又為謝喬松倒了一整杯:“謝先生真是爽快人,跟謝先生喝酒,高興!”

顧鳶容捂臉,她爸怎麽說也是名門之後啊,怎麽一副土匪做派......

每次謝喬松都是一杯一杯地喝,顧南則是一口一口的抿,顧南還沒抿完一杯,謝喬松已經喝完一瓶了。顧鳶容終於急了,謝喬松本來就不怎麽喝酒,現在又是空腹,這樣喝下去非出問題不可!她在顧南想開第二瓶酒的時候,急忙制止了:“爸,別喝了,你身體不好。”

顧南抽了抽嘴角,我什麽時候身體不好了?我怎麽不知道?只是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心疼的樣子,他冷哼一聲,這次先放過你!

謝喬松知道顧鳶容是心疼自己了,他輕輕拉住顧鳶容的手。顧鳶容瞪他一眼,卻發現男人已經醉過去了。謝喬松現在其實挺難受的,這酒後勁大得很,他空腹喝了快一瓶,現在胃裏火燒火燎的,像是要爆炸了。顧鳶容看著他蒼白的臉色,把脾氣壓了回去。

“嘖,男人不會喝酒怎麽行。”顧南搖搖頭,很是嫌棄。沈幼儀擰了他一把:“把人扶到客房去。”

顧南雖然不情願,卻不敢不聽老婆的話,屁顛屁顛幫女兒將謝喬松扶去客房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我果然不會虐男主......

媽的好氣哦。

☆、第 42 章

謝喬松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,胃裏還是難受。他看了眼時間,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。想著昨天顧南的態度,謝喬松苦笑一聲,追妻之路漫漫,任重而道遠啊。床邊為他準備了一套衣服,謝喬松看著有些意外,這衣服明顯是自己的。想著昨天是怎麽逃離顧南的灌酒的,他低聲笑了,雖然難受,不過好歹也是有些收獲啊。

顧鳶容起床之後就跑到客房,想去看看男人怎麽樣了。敲門之後卻沒有反應,顧鳶容邊嘀咕了一句“不會還沒醒吧”,邊直接開門進去了。男人不在床上,浴室裏傳來了水聲。顧鳶容看一眼床上,衣服還在那裏。她幹咳一聲,謝喬松洗澡都不拿衣服進去的?想著等一下可能會看到的場景,顧鳶容抽了抽嘴角,趕緊又出去了。

沒一會兒,謝喬松就出來了,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,有些可惜的嘆了一聲。自己聽到動靜之後就立馬出來了,沒想到還是被她跑了。謝喬松穿完衣服出去,就看到了站在門邊的顧鳶容。他笑容可掬道:“昨天還要謝謝顧小姐出手相救了。”

顧鳶容臉皮薄,瞬間炸毛:“誰要救你了,要不是怕你死在我家!”

“那就更要謝謝顧小姐了,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,只好......”謝喬松慢悠悠地開口,話沒說完就被顧鳶容打斷了:“誰要你以身相許啊?不要不要,倒貼都不要!”

謝喬松做出意外的神色:“我沒有說要以身相許啊,不過如果顧小姐想,那以身相許倒也是個不錯的提議。”

顧鳶容:求老天收了他吧,謝謝了。

謝喬松見好就收,不再逗她,再逗下去,毛都要炸光了。

他們下樓的時候,桌上還留著早餐,沈幼儀在客廳裏畫畫,謝子都也在一旁塗鴉。吃完早餐後,謝喬松很有眼色的走了,只是走之前還不忘記嘴欠:“恩人什麽時候迎我進門?好讓我備下嫁妝。”

顧鳶容懶得理他,身體卻很誠實地拿了一盒胃藥出來。謝喬松接過胃藥,剛想再調笑幾句,顧鳶容就眼明手快地關了大門。就不能讓這男人有機會開口說話!

謝喬松被關在了門外,笑著摸了摸鼻子,這還真是一鼻子灰啊......

沈幼儀見人走了,放下畫筆道:“容容,你就不能爭氣點?”

顧鳶容訕訕的笑了,她倒是想爭氣一點啊,只是......一見到謝喬松,她就變成了腦殘粉的模樣。沈幼儀簡直是怒其不爭,她戳了戳顧鳶容的腦袋:“下個月你外公八十大壽,你跟著我去吧。”

沈佩弦八十大壽?以前都沒去過……

“是歸寧發來的請柬,其實以前每年都有,只是都被我們推了。這次你去,你外公也好宣布一下我們的身份。” 沈幼儀有些頭疼,揉了揉太陽穴。要說她實在是不願意去那些什麽宴會的,沒有認識的人不說,總有那麽幾個沒眼力見的來挑撥一下關系。這次她父親非要對外宣布他們的身份,雖說算是一種補償吧,但其實他們實在是不需要。若不是怕容容到時候被瞧不起,她倒想是繼續做個隱形人的。

宣、宣布身份?“我們的身份......”沈家這麽大方,連私生子都不在意?

沈幼儀搖搖頭道:“你啊,也別想那麽多了,公布了身份,對你總是有好處的。過兩天帶著你去做兩身衣服。對了,這個宴會,謝喬松想來也是會去的,你做他的女伴?”

顧鳶容急急忙忙搖頭,她才不要呢,謝喬松現在是標準的給點顏色就開染坊,要是她做了他的女伴,那謝喬松肯定順著桿子往上爬。

沈幼儀“哼”了一聲,還算滿意地點頭。好歹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。

謝喬松確是收到了沈家的請柬,他們家與沈家也只有他在其中維系著了。哥哥至今沒有解開心結,父母也沒有顏面面對沈家,也只有他與沈家人時有聯系。謝喬松想著邀請顧鳶容做自己女伴她估計是不願意的,懶懶地嘆了一口氣,也只好一個人帶著嘟嘟去了。

山野狂且發表了新動態:與岳父拼酒,輸了。宿醉一夜。

粉絲A:紙鳶太太的父上怎麽沒把你灌死?

粉絲B:所以這是你不更新的理由?

粉絲C:那有沒有……酒後……嗯?

山野狂且回覆粉絲C:岳父看著,不好下手。

紙鳶回覆粉絲C:他不舉。

於是山野狂且的渣浪評論區很快被喪心病狂的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占領。

謝喬松“嘖”了一聲,這種關乎男人聲譽的問題一定要好好跟小容討論一下。

臭傻逼:小容,你這是造謠。

顧鳶容覺得給謝喬松改這個備註改得太對了,反正每次謝喬松發消息來的時候她都想笑。顧鳶容撐著下巴想了想回覆道:那你去辟謠呀。

謝喬松幾乎可以想到顧鳶容現在模樣,她一定微微笑著,眼裏滿是狡黠,像一只惡作劇得逞的小貓。

臭傻逼:早晚有一天用你辟謠。

顧鳶容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什麽意思,她抽了抽嘴角,想回覆卻覺得回什麽都不好,幹脆把手機扔到了一邊,無視了臉上的燥熱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我老婆跟我講,她想要的新年禮物就是我更新一章......於是我就來了~

祝大家新春快樂,雞年大吉......吧~

☆、第 43 章

沈佩弦大壽這一天,他們提前去了沈家。顧鳶容已經在京城鍛煉了三年,對於即將到來的宴會沒什麽感覺,倒是沈幼儀一直窩在家裏慣了,有些緊張。

沈家的人顧鳶容都差不多認識了,沈居安還記得這個上次陪她玩的姐姐,很是高興地黏到了顧鳶容身邊,沈遇白縮在沈初禮身後,有些尷尬。顧鳶容想了想,帶著兩個小女孩出去玩了。想來他們應該也有事情要商討,自己還不如帶著小孩去玩。

沈佩弦他們也確是有事情商量,關於顧家的。他一直都對自己的兩個孩子心懷愧疚,尤其是沈幼儀,當時被顧家為難的時候他並沒有出手相助,直至後來釀成大禍……沈幼儀的母親在當時也算是大家閨秀,只是比起沈家來說,實在是比不上的。也不過是老套的劇情,沈家將沈佩弦抓回去跟著門當戶對的小姐成婚,卻不想那時沈幼儀的母親已經懷孕了。後來她一個人把沈幼儀拉扯大,沈佩弦偶然又找到了她們母女兩個,在暗中照顧著。藕斷絲連,又有了沈初禮。沈佩弦原配身體不好,知道之後被氣得一病不起,不久就撒手人寰了。沈佩弦又被自己亡妻的家族壓制著,等再見面時,沈幼儀母親已經死了,她和沈初禮相依為命。

上一輩的事情總是紛繁覆雜,現如今沈佩弦也已經老了,沈歸寧小時候自然是怨過恨過,但多少年過去了,再大的恨意便也這樣消去了。

顧北是什麽人他們也都清楚得很,現在顧老太太單方面來求助,肯定是顧北撐不下去了卻又想抓著權柄不放,顧老太太沒辦法了才過來求著顧南讓他回去。現下顧南不願意回去,顧北卻不一定忍得住不出手啊......幾人盤算了一番,最終沈幼儀松口答應讓沈家的保鏢跟在身邊。

小孩子相熟起來快得很,沒一會兒沈居安和沈遇白就玩到了一塊兒,沈遇白也算是大孩子了,很是讓著沈居安這個小朋友。顧鳶容樂得偷閑,在一旁玩手機。上一次宋子健的事情就是沈家的手筆,包括很久以前,沈家就已經在暗中幫了她很多,這都是沈初禮後來跟她講的。外界知道個中緣由的並不多,畢竟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,加上沈家保密得很,是以上一次宋子健的事情,讓京城不少人都很是摸不著頭腦。

到了晚上,宴會開始的時候,眾賓客對於跟在沈佩弦身邊的幾個陌生人很是好奇。關系疏遠點的只能暗暗憋在心裏,有幾個相熟的,卻是忍不住上前打探了。

沈佩弦也大方,朗笑著道:“這可不就是我流落在外面的一雙子女,幼儀和初禮。這是我兩個外孫女,顧鳶容,沈遇白。”幾個被點到名的小輩笑著打招呼,一圈下來,饒是顧鳶容都覺得自己臉都快笑僵了。在京城參加過那麽多的宴會,自己都只是縮在角落當透明人,這次自己生生成了小半個主角啊……沈遇白畢竟還小,只待了一會兒就跟著沈居安跑出去玩了。顧鳶容卻是想躲也不行,有幾個消息靈通的,也都知道了她跟謝家的關系,一個個都上來獻殷勤。

謝喬松帶著謝子都出現的時候,自然又是一片驚奇。雖是在蘇城,但是生意場上也總有交際的,在場的人大都是認識謝喬松的,紛紛上前問好。謝喬松一路笑過去,帶著謝子都去問候沈佩弦。沈佩弦雖是老了,但是對這小一輩的事情知道的卻清楚,他斜眼看著謝喬松,頗有幾分老頑童的樣子:“謝小子倒是不請自來的貴客。”

謝喬松禮數周全地笑笑:“沈老貴人多忘事,自是記不住我們這些小輩的,幸好沈叔叔還記得小子,不然小子今天可就糗大了。”

沈·記性不好·佩弦:謝喬松你別得意我告訴你,改天我就介紹幾個青年才俊給我外孫女!沈佩弦瞇眼看著謝喬松,冷哼一聲朝顧鳶容走去。

“容容啊,走,外公給你介紹個人認識。”

顧鳶容正被人拉著不能脫身呢,見沈佩弦來,忙挽住了外公的手,很是乖巧地跟著他走了。謝喬松遠遠地看著沈佩弦將人帶到一堆年輕人那裏,就知道這老頭要整幺蛾子了。

“來,容容,我給你介紹,這是你嫂子的大哥,穆南風。南風啊,我外孫女,顧鳶容。來來來,你們年輕人認識一下。”沈佩弦笑得和藹可親,只是顧鳶容看著怎麽都像老狐貍。她也看見了不遠處的謝喬松,再看沈佩弦臉上揶揄的笑臉,一下子明白了。顧鳶容有些哭笑不得,但是老人的維護卻又讓她感動十分,也就跟著老人鬧起來。

“南風哥好。”顧鳶容笑著伸出手,她容貌昳麗,這一笑帶著點俏皮與狡黠,一時間竟讓穆南風失神了一瞬。而後很快反應過來,與顧鳶容握手:“很高興認識你。”沈佩弦很是得意,向謝喬松投去一個嘲笑,去招呼別的客人了。謝喬松看著兩個人交握的雙手,眼睛瞇了瞇,心裏升起了一些怒意,只是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,沒被周圍的人發現。

穆南風為人穩重,又學識淵博,一開始兩人還有些尷尬,直到顧鳶容沒話找話聊了一些野史趣聞,卻不想穆南風都接住了話頭,兩個人便聊開了。穆南風身為穆家長子,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,博聞強識,涉獵廣泛,顧鳶容聊的話題他都能接住,兩個人便縮在了角落裏,聊得開心。只是被拋在一旁的謝喬松心情就不怎麽美妙了,他邊上的人感受著莫名的低氣壓,再看謝喬松盯著的方向,很快就明白了。那人尷尬地幹咳兩聲,也知道謝喬松心思不在這裏,很有眼色的走了。

謝喬松牽著謝子都走向顧鳶容,穆南風對這兩人的感情也略有了解,不過他本就對顧鳶容沒有什麽旖旎的心思,只是相談甚歡,想交個朋友罷了。此時見謝喬松走過來,還帶著個孩子,穆南風便知道想來是吃醋了。他微微一笑,顯得極有風度:“鳶容既然對穆家琴派感興趣,那不妨來穆家做客,我家人想來也會對你很是喜歡。家裏藏有兩把古琴,鳶容到時候可以近觀一番,定不會讓你失望。”

顧鳶容高興地應下,似是沒看到男人瞬間黑下來的臉色一般,接著聊起穆家琴派的歷史來。謝喬松心下有些苦澀,他明知道這兩個人其實不會產生什麽情愫,但是看著顧鳶容這樣無視自己而與別人談笑,他的心便苦得厲害。

“謝某早就對穆家琴派感興趣,正好謝某創作方面有些涉及,不知穆先生介不介意穆家多一位客人呢?”謝喬松理了一下心情,開口道。

“自然不會介意,穆家歡迎謝先生的到來,到時我們還能切磋一番技藝。”穆南風心裏覺著有趣,他往常沒怎麽接觸過謝喬松,但也知道謝喬松的名聲,京城謝家的二公子,傳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更是博古通今,在歷史方面的研究極受人推崇。

顧鳶容聽著穆南風的話有些訝異地看了謝喬松一眼,聽穆南風的意思,謝喬松會古琴?

謝喬松見顧鳶容終於拿正眼看他了,只是竟是因為別人的一句話,心下更是氣悶。然而面上卻是溫文爾雅的模樣:“切磋不敢當,謝某學藝不精,不敢獻醜。”他確是會一點古琴,不過比起穆南風來說,自然是不夠看的。穆南風一曲《高山流水》最是出名,其中更以《流水》篇見長,他自然不會以卵擊石。

穆南風見他沒有正面回應,也沒有在意,也是,謝喬松是什麽人,怎麽會跟楞頭青一樣拿不擅長的東西在自己心上人面前顯擺呢。

“倒是穆先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名聲我在京城都早已耳聞,到時穆先生不要藏拙才好。 ”謝喬松一派溫和,很是尊敬穆南風的樣子。穆南風暗自抽了抽嘴角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明明是用來誇你的好嗎!謝喬松以往什麽樣子穆南風雖然不了解,但是他敢肯定,絕不是現在這樣的。

顧鳶容看這兩人一來一往的覺得頗為有趣,本還想刺激謝喬松一下,但是在一旁被忽略已久的謝子都可不答應了,他小短腿邁向顧鳶容,伸手要抱抱。顧鳶容無奈地將孩子抱起來,抱歉地對穆南風笑笑:“認識南風哥很高興,我先失陪了。”

穆南風渾不在意的樣子:“我也很高興認識鳶容,鳶容一定不要忘了來穆家做客啊。”

謝喬松聽著他們一個“南風哥”一個“鳶容”的叫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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